时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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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笛】暴君的宠妃(一发完)

文笔有限,OOC致歉

  ——暴君自导自演,引人吃醋的故事












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一片轻歌曼舞。

身姿妖娆的美人在舞池中伴随着悠扬的歌声扭动腰肢,少得可怜的布料随着摇曳晃动,泄出春光。

舞姬不时抬眸望向高座之上的君王,眼波流转间更显妩媚动人。

但君王明显心不在焉,他慵懒地斜靠在王座之上,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的手臂,指尖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上方雕刻的龙首。

舞姬虽风情万种,舞步亦是娉婷婀娜,但可惜君王的心不在此,余光无意中扫过下方,只觉那些舞姬身上坠着的宝珠在灯光的映照下亮的晃眼。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冷声道:“谁让她们穿的这么亮?给朕全扒了。”

为了赌气,他忍着这些庸脂俗粉在眼前晃荡已经让他心情很不好了,这些俗粉还不自知,显眼得不行,叫他更是来气。

身边的侍从闻言,战战兢兢地领命而去,不过片刻,便取下了舞姬身上那些繁杂的首饰,徒留几片轻薄的布料随着微风轻颤。

白嫩的皮肤少了珠宝的修饰依旧惹眼得紧,可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并没有引起这位君王半点怜爱之意,反而觉得更加碍眼。

他的神情越发不耐,声音也阴沉得如同浸了水一般,“谁找来的人?穿成这样让朕如何看得下去?”

君王冷声训斥着无辜的侍从,全然忘了明明是他自己说的,要一批妖娆妩媚的美人献舞,穿的越性感越勾人越好。

勾着腰的侍从们心中不免有些发苦。

这位君主向来阴晴不定,唯有那一人能将他治得服帖,可前几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君主竟然生起了那人的气,非要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

他们不过领命办事,到头来还是引起无谓斥责。

或许即使是君王,在气头上也会那般口是心非。

可即使知晓真正缘由,侍从也不敢说君王的不是,只能惶恐地跪了一地,连连告罪。

顺便祈祷着那位能早些过来,好让他们这些人能尽快脱离苦海,滚远些。

君王冰冷的声音再度自王座之上传来:“王妃怎么还没过来?”

侍从埋着头,毕恭毕敬地回复道:“先前早已差人去报过信了,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君王的脸上带着抹焦躁,指间轻点的频率也急促了些许,“凝星宫距此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若他知晓,早该到了。”

他无时无刻不在掐算着时间,从开始到现在,一炷香时间已过,那人却连影子都没有。

侍从试探着问了一句,“那……属下再去催催?”

君王倒是早有此意,但若真让人再去通知一次,这出戏未免有些太假。

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皱着眉否决了这一提议,“算了,再等等。”

可说完不过片刻,他好不容易按捺下的心绪又开始翻腾起来。

不会是知道自己在这寻欢作乐后,真的生气了,打算不理我了吧?

念及此处,君王眉头锁得更紧。

最后,还是忧虑占了上风,他猛地自王座上站起,大步流星地踏着玉石垒砌的高阶朝台下走去,宽大的衣袍因他有些迅疾的动作在空中翻覆,发出猎猎声响。

然而,就在他即将抵达宫门之时,布下的精神探测骤然捕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他来了。

君王身形霎时一滞,而后比之方才更为迅疾地回转过身,右脚重重自地面一踏,一个闪身,便现于那张巨大的黑金王座之前。

他旋身落座,右手于虚空一抓,台下的一名舞姬娇呼一声,顺着无形的牵扯,转瞬就被提到了君王跟前。

舞姬以为机会已至,娇柔地伏低身子,就要往面容冷峻的君王身前凑。

君王哼出一声冷嗤,“你也配染指朕的身侧?”

他粗鲁地扯着舞姬的墨发,一把将其摔在脚底,声音冷得刺骨,“趴着,敢乱动,杀无赦。”

君王口中向来无虚言,而他的蛮横行径也让舞姬终于反应过来,传言果真不假。

这位,着实是一个不近女色的暴君。

暴君名为阿宝,名字听着有些稚嫩,可性情却是完全与其不符的乖戾。他以凶残暴戾而扬名,据说他一个不顺心便能让任何人血溅当场。就连这君王之位,也是他亲手废了上百手足兄弟,才从上一位君主手上接下。

舞姬没了方才被选中的庆幸,心中剩下的唯有惊惧。

她僵着身子跪伏在君王脚下,只听台下笙歌又起。舞影摇曳间,她的余光瞥见一一抹银白自宫门前款步而来。

暴君的手,也在此刻落在了她的发顶,她的手脚瞬间冰凉彻骨。

“王妃怎么过来了?”阿宝居高临下望着那抹银白身影,嗓音低沉而散漫,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或许当真会误认为他对那人的出现有些不悦。

那人,是暴君阿宝唯一的王妃,门笛。

他的容颜虽俊美无比,却是位不折不扣的男子。

但或许也正因如此,这位传说中的暴君才会有不近女色的传言。

门笛眼前虽蒙着一抹素纱,但极高的精神力让他对现场的一切都能看得异常清晰,自然也不会错过那趴伏在君王腿侧的美人,以及那只置于她头顶的手。

可他对此却表现得极为淡然,“若不是冷筱闹得厉害,我也不想过来。”

他又朝着舞池中瞥了一眼,平静道:“难得陛下有如此兴致,我看这些舞姬也颇有姿色,若陛下喜欢,不如从中选出几个纳为妃子。也省的那些长老日日操心子嗣之事。”

门笛这句话可谓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挑阿宝的痛处挑火。

阿宝看着门笛淡定的面容,咬牙:“爱妃倒是大方,还时时关心那些老头的想法,帮着他们替朕选妃。”

愤怒的阿宝五指不受控制地收紧,扯得舞姬头顶一阵刺痛。

门笛对他凶狠的表情视若无睹,待看见舞姬因疼痛而泛起的颤抖时,他似乎是想起什么,又说了一句,“你如何玩闹我管不着,也懒得管,不过——”

他微微抬头,朝着高座之上的阿宝勾了勾唇,“——我嫌脏。所以,这些日子,陛下还是别来找我了。”

阿宝本因对方的笑容心跳紊乱了一瞬,转头却听到这么一句有如对待死刑犯一般的判决,心神一震,条件反射般就将手下的头颅往外一推,又唰地举起双手自证,“我可没碰她!”

带着点心虚的慌乱神色,完全和方才的冷面君王判若两人。

三日不见,他已经觉得度日如年,若还要加些时日,那还得了?

被干净利落地甩到一边的舞姬懵了,不知为何,对于当下的场景,她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古怪的想法。

优雅的猫正在逗弄无措的老鼠,她的陛下,就是这只老鼠。

这种想法实在大不敬,她赶忙垂下头颅,再不敢对现下的场面揣摩半分。

相比舞姬的惊骇,那些侍从却早已见怪不怪。待那人出现后,他们不再畏怯地抖着身子,甚至还有心情腹诽自己的君主——对方一句话就能将陛下诈得原形毕露,都不知道陛下这般忙里忙外是干嘛。

阿宝似乎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部署因他的某些行径败露得有些过于迅速,摆下的阵势也随之没了一点用处。

他不出意外地黑了脸,怒喝一声:“全给朕退下!”

门笛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那人压低了的声音,“门笛,你留下。”

侍从十分娴熟地从地上爬起,带着那些舞姬退了场,还不忘带上那巍然的宫门。

诺大的宫殿之中,转瞬便只剩下黑与白两道身影。

阿宝从高台之上走下,语气中竟带着些不可说的委屈,“门笛,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门笛听着他的话,觉得好笑,“陛下在此寻欢作乐,怡然逍遥,何须我关心什么?”

背后贴上了温热的胸膛,伴着一声轻叹,炙热的吐息喷洒在门笛耳侧。

“门笛,你明知我就算是为了气你,也不会真的做什么。何必还要挖苦我?”阿宝将对方完完全全圈住,下巴抵在对方肩窝,“你都有三日未理我了,我念你念得紧,只能用这种办法激你出来。”

门笛与他实力相当,又身具一种让他都极为头疼的预知之术,三日内他寻了对方不知多少次,次次都不得见。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若不是你执意要立我为后,我怎会不理你?”门笛轻叹,“此前从未有过男后的先例,你的臣民不会同意,那些长老也会弹劾于你。”

“你是我的王后,管其他人作甚?”阿宝神色不悦,“此前未有男后,那我便开辟一条先例,他们几个老头也只敢说上几句,难道还真敢阻我不成?”

门笛在阿宝怀中转过身,将他额角的碎发往旁边拨了拨,凝望着那双澄蓝的眼眸,缓声道:“我就是觉得他们聒噪,才不想你多此一举。是妃还是后,总归一个称呼而已,我并不在意。”

他自是知晓阿宝想要将一切都捧到他眼前,可于他而言,他有一个阿宝就已经足够,对方待他也已是最好。区区一个虚名,不值得让自己的爱人为此徒增一些烦扰。

阿宝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又冷着脸问了一句,“他们去打扰你了?”

说罢,不等门笛回答,双眸中冰冷的杀机霎时四溢,“他们若再多言,你告知于我,我直接全杀了就是。”

门笛对阿宝的话不置可否,只望着他打趣般说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这模样,真的像极了一位滥杀无辜的暴君。”

阿宝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环着对方腰身的手用力一扣,两人的唇霎时便贴得极近,“我本就是暴君。先不说他们是否无辜,就是真的无辜,若你开心,杀几个无辜之人又算得了什么?”

这句话对门笛来说似乎很是受用,他的唇微微弯起,笑颜灿若莲花。

他貌美如谪仙,但世人出于嫉恨,常在背后唤其为妖孽。

“暴君与妖妃,听起来倒也甚是相宜。”门笛笑言。

阿宝有所不满,反驳道:“什么妖妃?你分明是我的心尖上的宠妃。不对,应该是——”

“——宠后。”


彩蛋是王座上的不可说,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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